已跑路,有事看置顶

【舟渡】爱是冬日的热咖啡与你

/写的是骆队PTSD还没痊愈的时候。

/大概是有些矫情的冬季小日常。

 

 

《爱是冬日的热咖啡与你》

cp:骆闻舟×费渡

 

 

 

爱是没有道理的东西。

 

这句话大抵是被前人用烂了,以至于就连诚信老干部骆闻舟同志,都能流畅地将它从口中轻吐出来。

 

“你在说什么?”

 

那个人转过头来看自己了。

 

他的腿上放着一本厚实的精装书,大概是与经济或是人类心理有关的。他穿着降温那天从自己手中收到的、嫌弃得不行的全棉家居服,一手搭在书页上,一手几乎是习惯性地给摊成一块饼的猫顺毛,整个人没有骨头似地软在柔软的沙发里,背后还垫了一个萝卜形状的抱枕。

 

爱是没有道理的东西。

 

骆闻舟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。

 

但他是没办法大声说出来的,即使知道对方并不会因此得意忘形,或是受到惊吓,他依旧小心翼翼,一如当初用隐晦平淡的话语代替腻歪的告白流程,一如只敢在高潮的时候附到对方耳边轻声说出“我爱你”,如果不是感情实在浓烈到叫他一度患上ptsd,怕是连接吻时睁眼偷看对方这种小事都要斟酌几番,确是小心得过了头。

 

可是没有办法。他可以是潇洒、果断、可靠、无畏的,可以义无反顾地走在任何人的前面,可以做能叫大部分人安心把双手交给他的人民警察。可是,费渡,只有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、善于伪装又恶劣至极的小青年,能让他一次又一次地停下,能让他回头,能让他主动,能让他害怕,害怕对方不愿意握住他的双手,甚至是有所迟疑。他得承认自己有时候患得患失得像个正处于花季的少女,如果这就是恋爱的话,未免太出乎意料了。

 

可是费渡于他,本就是个意料之外。

 

费渡,唉,费渡。

 

“你的咖啡凉了,别喝了,我给你重新泡一杯吧。”

 

“今天怎么这么贴心啊师兄,该不是在为昨晚弄疼我而愧疚吧?”

 

“……我还可以让你更疼。”

 

他接过茶杯,拇指飞快地在杯沿沾有棕色水渍的地方摩挲了两下,然后在对方意味深长的注视下,脸不红心不跳地站起身来。

 

大概是冬季到了的缘故,思绪变得这么沉,不管是维持表面的不动声色还是扼杀心底的多愁善感,都需要十分拼命。这样不太妙,明明还没有用力,就有些难以自拔了,费渡还真是个怪物,是个能让一切在他面前都变得微不足道的超巨型怪物。

 

他不知道这样的人是怎么被自己圈在这个不大的屋子里的。他暂时还不敢细想,怕想通了的同时,也会给对方的离开铺好合理的道路,然后像等待死刑那样,等待他发现。

 

咖啡浓郁的香味很快再次充满了客厅,他把杯子放到原来的地方,同时看清了对方腿上的那本书——实际上是一本精装的笔记本,上头极其散漫地印着费总漂亮的字迹。

 

“在写什么?”

 

“季度报告。”

 

“……”

 

“好吧其实什么也不是。记一些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东西,大多是莫名其妙的,师兄最好还是不要看了。”

 

“不给我看?怕不是还有小情人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吧?”

 

费渡笑了,不动声色的那种,眼角悄悄荡开些许柔软,他在骆闻舟重新坐下之前拽住他的一根手指,把他拉到自己跟前。

 

“只有你。”他说。

 

骆闻舟在那一瞬间产生了剧烈的想要捂住对方嘴巴的冲动——费渡总是这样,叫他心悸,叫他慌张,叫他想要更加更加用力地去疼他、宠他、亲吻他格外刻薄的嘴唇。

 

他确实也这样做了。

 

肥猫在一旁不懈地叫唤了很久,直到确信没人理他才忿忿地离去。头发微长的青年被他的爱人吻得无法呼吸,只好轻轻推了推这一言不合就亲上来的老流氓。骆闻舟从善如流地放开他,又把他圈在自己怀里,手指卷着对方的头发玩。

 

“你是小孩吗?”

 

“是你的小孩呀,费总。”

 

“这可不妙,我这辈子是已入了圣人窝,怕是不可能有后代了。你自己说,你是哪里来的神仙,冒充凡人还擅自夺我心智。”

 

“我可不要做你的圣人,我要做你一辈子的强盗。你要是得到了什么新东西,定是要被我抢过来销毁的。”

 

“这么霸道啊。”费渡轻笑出声,“那可要让你失望了宝贝儿,我足够圆满,也不会再肖想别的。要说我将会得到的,便就只有我俩的未来吧。怎么样,要抢吗?”

 

骆闻舟俯下身去吻了吻怀里人的额角,嘴唇有些颤抖。咖啡的芳香混着家里那瓶洗发水的熟悉味道,竟令他有些胸闷了,但并不难受,也并不抵触,硬要说的话,这大抵就是“被填满”的滋味吧。

 

爱是没有道理的东西,没有任何一条定理能解释为什么在那个时候、那个地点,他的脑海里会充满自己温柔而笃定的声音,一遍又一遍,好像来自过去,又好像来自将来——“我的费渡”。

 

他把脑袋埋在对方肩窝,冲着那温热的脖颈重重地咬了一口。

 

“自然是要抢的。不过看在我稀罕你的份上,咱俩可以一人一半。”

 

“不用,不跟你分,我可以把一切都给你。”费渡揉着他的后脑勺,又在那人的发旋处落下一个轻且温暖的吻,他抱紧对方有些发抖的身体,像是道出一个预言,又像是说了一句情话:

 

“所以你不要怕,闻舟。”

 

——FIN——

 

 

 

很久以后,那本笔记本还是因为一个巧合落在了骆闻舟手里。其实早已不那么好奇了,但想着也是难得,便随手翻开了一页。

 

他几乎是立刻判断出了这一页上的文字是对方在哪天记下的。

 

说不上具体的理由,或许是因为这页纸上泛有淡淡的咖啡香,又或许是因为那行印在纸张中央的熟悉字迹,让他在一瞬间有想要交付出一切的冲动。

 

纸上写着:

 

“他在难过。”

 

 


热度 ( 3433 )
  1. 共12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活过 | Powered by LOFTER